日本著名禅宗对佛教的研究:“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东”
发布时间:2023-10-17 04:02:19作者:大众学佛网苏东坡打开一看,上面批着“放屁”两个大字,恼怒不已,立马乘船过江去找禅师理论。此时,禅师已站在江边等他。苏东坡一见面就气呼呼地说:"禅师!我们是至交,我的诗,你看不上没关系,也不能如此侮辱我!"
日本佛教学者:铃木大拙(1870~1966),世界禅学权威,日本著名禅宗研究者与思想家。曾任东京帝国大学讲师、大谷大学教授、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客座教授等职。从事佛教典籍的英译和西方哲学、神学著作的日译,熟悉西方近代哲学、心理学等。
铃木大拙
日本总是不乏远大文化企图心的小城,石川县的金泽,从21世纪美术馆的企刬与建成到为本地出生的东方圣贤铃木大拙新建的纪念馆,永久性的展与藏作为地方与世相连的标识,无不体现出其提掁地方雄心的激情指标下对自身精准妥帖的文化定位。这回我在这两个场馆足足地打发了一整天时间。
下午,从小城里穿街过巷,我寻到了藏在南山下的铃木大拙纪念馆——这并非原处,铃木其实只在出产呆到12岁便离家出行,这儿只是由家乡父孺的称颂敬抑生成的全新场景。
记得几年前在镰仓圆觉寺的一个温和的良夜,我站在那一株令年轻的铃木禅师顿悟的树下原处,"人时时有自己是一个过客的感觉,他会觉得,什么亊情是非自己不可的,也沒有什么东西是自己能永远占有的"。那一刻我真有种与亱色树影和大拙的想法圆融一体浑然忘我的感觉。正是在那处,21岁的铃木大拙发现:“我从禅堂走向我在寺庙里的宿处时,只见月光下的树和我自己,皆澄澈透明。”因为“……我已不再意识到‘无’了,我已与‘无’合而为一了,与‘无’打成一片了,因此,由于意识到‘无,所含的隔膜也就不再存在了,而这就是真正的三昧境界”。
正是他的大彻大悟,使他后来跳出了不少日本学者普遍具有的所谓“岛国根性”,表现出他那超越国界和宗教派系的伟大精神。他在自己家挂有英文门匾:“The World is my Country,To do good is m y religion.”大意是:“世界即吾之国家,行善即吾之宗教。”
禅宗的特色,照铃木大拙的解释,“是喜纯、诚挚与自由”,这实际上指的是人的一种生存状态。想要达到这个状态,人就必须按照“生命本来的面目”去生活。“生命本来的面目”,在禅宗的解释,是一种不经意识浸染的、与无意识的宇宙相通的状态。虽然人人都有一个生命,但其本来面目却被无数的人欲和物欲污染得面目全非。即使令西方人骄傲的、赖以建立起今日西方整个文明的基石——科学,照了禅的说法,也是对生命本来面目的污染。因为科学只是人的理性的产物,不能代表宇宙的本来面目。人的理性有局限,以局限的能力建立的世界体系其弊不言自明。这一点凡是走在科学发展最尖端的大科学家们反而会比一般人有更深的体会。现代物理的始祖牛顿,最后的研究也不禁从科学进入了神学,因为他站在人的理性和神秘宇宙对峙的最前沿。在举世陶醉在他的理性建立的世界模式中时,他却在一切人之先窥视到了广袤宇宙不可解的神秘,除了放下理性,屈从于这种神秘,他无路可走。
铃木大拙
铃木大拙这样说:我们所存身的自然界何其混沌博大,她是无限可能性的储藏所,从这个混沌中发展起来的理性是肤浅的东西,只能触及实体的边缘。因此人的生存不能依靠科学,科学由其本性使然,从不能给我们完全的安全和无畏之感。而“无意识是生命的长期宇宙进化史之结果,并且是兽类和婴儿所共同具有的。但是当智力开始发展,当我们开始成长,感官领域被智力所侵入,而感官经验的淳朴于焉消失。当我们在笑,已经不只是在笑;另有某些东西加了上去。而由于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这种智力的侵入,或智力的混淆,单纯的生物行为就被自我中心的利益所污染,这意味现在有一个闯入者闯进无意识,而后者不能再直接进入意识的领域,而原先交付给生物本能作用的那些行为,现在变成了有意识和智力来指导的行为……因此禅宗要求成熟的人,将这种感染清除,并且也使自己摆脱知性意识的干扰”
——这是说,他真诚希望实现一种自由而自发的生活,使得恐惧、焦虑或不安定等情感寻不到空隙去攻击他。
当这种解脱发生,就是我们所谓的平常心。平常心即终极之道。因此在禅宗那里,人要达到自由和安然,必须放弃理性,把自己完全投入无意识的领域,我们是由此而来的,我们必须由此而生活,活出生命本来的面目。这样我们才会“免除由意识带给我们的种种忧虑、恐惧和不安。并且能彻底安于我们自己及一般世界。
铃木也被称为“世界的禅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使得整个西方文化史发生了一些转向。处于东西文化的结合之处,铃木大拙对东西方世界都带来了持续化影响。
由于铃木在年青时代就已经获得超于常人的独特精神性体验,故此他的“见地”和“智慧”成熟得比较早。
加之他又很高寿,活了96岁(1870—1966),因此在长达大半个世纪里,持续地对世界发生影响。他个人独到的思想见解和影响形成于整个一战和二战结束时,由于战争造成的创伤引来世界性的迷茫,众人寻找心灵的慰藉和生命的意义。西方此时产生了“垮掉的一代”和嬉皮士运动。金斯堡、凯鲁亚克等人都是狂热的禅宗爱好者,而他们手上拿着的,正是铃木的论著《禅宗入门》、《禅与心理分析》。这里面也包括后来成为萍果始祖的乔布斯。
西方最重要的知识分子都在看他的论著。荣格、弗洛姆都密切地关注着他的每一篇新文章。海德格尔则直接说:“铃木大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想表达的。”其在黑山学校任教时的一系列讲座,更是直接开启了约翰.凯奇、克兰、劳申伯格和托姆布雷一众艺术家的创作灵感和门扉。
在铃木大拙的纪念馆,我再一次领略到设计者建筑师安籐忠雄对于一系列日式民族的精英圣者流露出的那份饱含的深情!整座园林是一处洁简的禅所,分别为展示、学习和自我思考三个部分组成。在场所的行住坐卧中体味着生命的真相,在拈花一笑间领会佛性的无限;破除我执,直见本性,扫除浮华的表象,发现当下真正的自我。坐在院子的一角,一条铁铃垂直牵挂于庙角与池水之间,没有纹丝响动,如镜的水面会突然卜通一声,波光荡漾一环环漫散开去……发人心动,继而入沉思。
我想起当年苏东坡,他为官时参禅有些心得,便提写了几句颇为自得的体悟:"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东坡的意思是说:我的心已经不再受到外在世界的诱惑了,好比佛陀端坐莲花座上一 样。诗中的“八风”是指人们生活中常遇到的“称、讥、毁、誉、利、衰、苦、乐”八种境况。着下属送过江请他的师长好友佛印禅师点评。
佛印见诗,笑而不语,信手在上面批了两个字,就叫书僮带回去。苏东坡打开一看,上面批着“放屁”两个大字,恼怒不已,立马乘船过江去找禅师理论。此时,禅师已站在江边等他。苏东坡一见面就气呼呼地说:"禅师!我们是至交,我的诗,你看不上没关系,也不能如此侮辱我!"
禅师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还‘八风吹不动’呢!这么就'一屁过江东'了嘛?"
同为一屁过江之徒记之。
叶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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