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学问答类编(通问第一之一)
发布时间:2019-12-11 14:35:17作者:大众学佛网佛学问答类编(通问第一之一)
李炳南老居士解答
一、通问
问:佛为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大事是何等事?(余萍)
答:大事者,生死也。请细思想,人间之事,尚有大于此者乎?惟此事独佛能了之,所以应世,来为众生解决此事也。
问:人生究竟为什么活著?佛教如何说法?(施无畏)
答:此名人生观,各个观点不同,佛法谓是善恶业力牵引。一度来受果报。悟者借此寻求解脱,迷者再造新殃,再受后报。
问:世上宇宙真理是否有一个?谁(哪一个宗教)是唯一真理?(黄圣吼)
答:此问题颇笼统,宇宙之大,事物之多,要从何处说起。兹可说,各事物各有真理,若归纳之,有一个总真理,所谓‘万法归一’。此‘万法归一’,名‘一真法界’,而不与万物俱,万物生灭无常,‘一真法界’,如如不动,所以名为真也。何种宗教悟得此理,且有把握办得到,便是真理宗教。
问:佛与圣人有何区别?(李中心)
答:圣人种种不一,有世间及出世间两大类,此两类又分若干种,世间圣人,仅以我国而论,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伯夷柳下惠等皆是也。出世间圣人,十地菩萨降而至缘觉声闻等皆是也。佛则与此两类皆不同,即上两类圣,所知所能者,佛皆知能,佛所知所能者,上两类圣,有所不知不能。
问:佛教救世有出世的独立人权,为何掺杂世间的善恶是此非彼?(陈问耘)
答: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不说烦恼,何显菩提。
问:佛前供养之香、花、茶、饼、果,各项有何意义?(庄庆贤)
答:此有事理之别。事者,依俗礼常用之品供养表示诚敬而已;理者,因诸供养中,以法为最,故取物以代法也。香表精进,烛表智慧,花表忍辱,茶水表布施,饼果表禅定。尚有涂香一种,显教多不用之,乃系持戒之意,合此为六波罗密也。
问:有人说佛教不烧金纸银纸,但用果、香、花、烛、茶、供养佛菩萨什么意思?(王计)
答:金银纸箔,皆是给鬼之物,佛故无用。供佛亦不过表我诚敬,佛岂真享,惟佛陀慈悲戒杀,制限素食,故供献亦只用果茶等类。
问:有人问,佛家供佛用,果、香、花、烛、茶,什么意义,请老师明白开示。(阿桃)
答:供具本有多种,总以不杀物命为原则,然细论之,所供之品,亦有取义,即以所举者而言,果为食物表显禅定,香表精进,花表忍辱,烛表智慧,茶者水也,表显布施。
问:每尊佛像胸前,皆雕上一个卍字型大小,不知它的来源为何?(谢智远)
答:佛身有三十二种瑞相,不同常人,此字即瑞相之一也。
问:中国第一代出家是什么法师?(释心川)
答:佛教入华之始,周秦汉魏,尚无定论,何能言汉土出家之第一人。假承认始自汉明帝,据汉法本内传,略云‘时司空刘峻德及道士吕惠通等,共千人,请求出家,帝皆许之’;便可谓刘等为始。又据梁高僧传及费长房三宝记,云曹魏高贵乡公甘露年间,颖川人朱士行为汉土出家之始。代远年湮,古事难得确证者,非止此也,在未发现他说时,暂存其两说,聊作参考资料可耳,亦不必定泥之。
问:要具备哪几个条件,才为僧宝?(陈心愿)
答:为献身救度众生,先舍离眷属田产,入寺求比丘剃度,此谓出家。(从俗言)再经受沙弥以至比丘具足等戒,方称僧宝。佛家律制如是,凡少明戒律者,无不知之。
问:在家居士为何不能收皈依弟子?(陈心愿)
答:僧者众也,乃指一切比丘之集团,皈依僧,实皈依其集团。在家人不过近事男女耳,并非比丘,无资入此僧团,何能僭分,妄受皈依。
问:信佛之人,未知可以深信命卜相士所判断之命运否?(善因)
答:命由心造,相命之士岂能支配我心?沙弥救蚁延命之事,是其前鉴也。
问:做善事,种善因,将来可得善果,这是一定的道理,可是念经念咒为什么会种福,则颇令人费解?(黄冠中)
答:既信种善因得福果,当知种恶因得苦果。请细体察众生日日所作:身多杀盗淫,口多妄语恶口两舌绮语,真正善事,渺乎渺矣。推其造作之本,惟在于‘意’,意善则身口现善,意恶则身口现恶。诵佛经咒,恶意不生,恶不生之时间,即是种福之时间。
问:佛说人们终日在苦海愁波中挣扎残喘,可是为什么又说人身难得呢?(黄冠中)
答:人身愁苦,能启生厌出离之心,苦而不极,能得如法修行机会。若天则享乐忘忧,修罗嗔恨不释,畜愚痴,鬼饥渴,地狱受苦无间,皆无解脱之缘,所以贵乎人道也。
问:观音菩萨据说久已成佛,其佛号为何?(周慧前)
答:据千手千眼大悲心陀罗尼经云,号正法明如来。乃过去无量劫之事,安能说何年月。
问:无数恒河沙佛国是不是即是三千大千世界?(蔡世芳)
答:三千大千,有能算之数位,悟河沙是难算之数位。
问:大乘之‘六度’与小乘之‘五戒十善’有何异处?(蔡世芳)
答:五戒十善,修己之义多,六度益他之义多,此其异处。
问:在路上遇见出家僧宝,不知可在路上顶礼或如何?(陈林洲)
答:居士见僧宝,自应顶礼。但在通衢马路,方便合掌问讯可矣。缘路上车马往来,若匐匍顶礼,则碍交通也。
问:凡遇初面大德,向其顶礼,因何内心反觉悲感,如遇久离至亲一样,双眼欲泪,是何因缘?(颜佛兆)
答:此乃至诚恳切之心,亲近恭敬之极,而有之表现也。
问:具有神通之和尚,如何仅见于文字,今日是否仍有实例,台湾有否?(张弓)
答:真有神通者,皆秘而不宣,凡自炫者,皆无道也。夫如是,其真有道者,人何能知。
问:‘观音得道’一书,为一佛教民间畅读小说,请问,此书内容,观音得道经过,是否正确?(香远)
答:齐东野语,信口捏造。只是夕阳西下时,一般闲散汉,在丘陇树根边,向村翁乡婆之取笑诚耳。
问:佛经甚多,遍阅为难,祈选择若干部有注解有买处之佛经名称,并指示阅读先后之次序!(沈钟五)
答:为答此问题,先敬奉一语,在初机求学时,只宜照前人所修者去作,暂不可讲求考据,是此非彼!研究次第,不妨由简入繁,首从《八大人觉经》起,接研《四十二章经》,《佛遗教经》,《梵网经》,此为应有常识。《净土三经》,此属求定之行门。《百法明门论》,《八识规矩颂》,《三十唯识颂》,《金刚经》,《般若心经》,《永嘉禅宗及证道歌》,此性相两学,多主于慧解。《大乘起信论》,此融会性相,可以调和偏执。经过此一阶段,然后再研大套典籍,比较易入矣。以上各书,谅台省流通佛经之店或皆有之。
问:佛教以虚寂为宗,无来无去,并不相信轮回之说,只因佛教对于印度婆罗门教的轮回一说未予破坏,该‘未予破坏’是否有同情迷信之意?(张鸿声)
答:众生大梦未醒之时,即有轮回。现相宛然,便非迷信。此不能说同情婆罗门,喻如中国人有口吃饭,外国人也有口吃饭,甚至各种动物,皆有口吃饭,此是现实问题。不能说谁同情谁,至云无来无去,那是说的法身,与无明识神,小有分别。
问:佛教所谓‘因果轮回’与‘极乐世界’是否仅在‘正心养性’使人易信而一而已,抑是真有其事?(张椿萱)
答:初学之人,何能明了心性,越详说,越不懂,倘能精进不退,五六年后,再提此一问题,并不为迟。所询‘因果轮回极乐’等,皆真实不虚,切勿疑而谬解,漭漭荡荡招殃祸也。
问:不识多文之乩童,坐坛时则能诗能画,下坛后则无所知,何以故?(杨慈晞)
答:或有通文之鬼狐凭依之耳,此等怪诞事,修道人宜远避之。
问:有人问,释迦牟尼佛在世时有阿罗汉能现种种神通。现今有阿罗汉否?假若证四果阿罗汉临终后神识到何处去?(耀耕)
答:我辈凡夫,不识圣者,不敢言现世有无。若至圆证四果,是已断分段生死,任运自在,不能言神识到何处矣。
问:魔王能驱群魅扰乱正法,佛陀于金刚座下成道前,魔王亦曾威逼利诱企图破坏;魔王是否超脱业报之外?否则应即身堕入地狱矣。或云魔系代表自性无明及情欲之词,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确指有物对立?法身遍一切,如义魔是否亦即佛?(黎明时)
答:魔既扰乱正法,便是起惑造业,报尽因熟,自食其果。世尊被魔,乃系八相成道,善巧说法,非真实也。魔表无明,语亦不虚,盖万法唯心,觉时是佛,迷时即魔耳。
问:人畜之间的阿修罗是指何物?(黎明时)
答:有福无德,似天似神之一种众生耳。
问:‘梦’在佛学作何解释?梦境是否预告人的吉凶祸福或其他?(黄槐庭)
答:梦系心识或业所幻之境,故有时与吉凶相应耳。
问:相命学有关于佛学吗?或是另外一种的秘法?(庄庆贤)
答:业占相吉凶之事,而维持生命者,佛家谓之邪命。四众弟子,皆不应为,以其涉迷途而背正觉也。
问:佛徒食前合十恭敬当作何观想?(翟孟秋)
答:尽虚空俱是三宝,遍法界无量众生,作如是观,如是供养。
问:单独诵经,不解其中的意思有没有利益?(萧金荣)
答:诵经与研经,均有利益,研经能开智慧,诵经能得定也。
问:蚁身如是之小。本性与九界众生一样乎,或有减少?(王慧香)
答:一勺水与一池水之湿性,并无有异。惟勺与池之水,各如其量而已。
问:立身处世能对各方面圆满是聪明乎抑智慧乎?(杨素月)
答:在世法上说,无甚区别,勉强说智慧似体,聪明似用而已。
问:洞明因果,无妄想可生,无烦恼可起,是否为智慧之证?(杨素月)
答:在出世法上说,可说是智慧作用。
问:聪明与智慧之界限为何?(杨素月)
答:前二字在世法上,常并称不分,后二字在出世法上,亦常用不分。若必求其界限,则耳听能察而不谬,谓之聪;眼看能察而不错,谓之明。通达有为之事项,能以决断,谓之智;通达无为之空理,安忍于法,谓之慧。
问:如何方为悟缘生法?(林圣昆)
答:明了教相,或是作到般若之行,即悟之矣。
问:为什么执著就是苦?(杨天元)
答:执著是迷惑障碍之境,圆融是智照解脱之境。然此是学问与功夫问题,非是初机所能明了,若误解便是魔境,初机在不明教相之时,只可依教奉行,不宜躐阶谈玄说妙。
问:佛说八万四千法门其真理是一是二?(智引)
答:兹就一个人体来讲,在上者曰头,头又分眼耳鼻口等。在中者曰身,身又分乳脐背等。在四外者曰肢,肢又分手足指掌等。在内曰脏,脏又分心肝脾肺等。试问此是一是多?佛法真理八万四千,亦犹是也。
问:经云:不生灭。何法不生,何法不灭?(萧绍馨)
答:惟有真如。
问:如来五眼者,何谓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萧绍馨)
答:肉眼有碍则不能见,天眼远近明暗皆无阻碍,此二是实用眼也。慧眼能观真空之理,法眼能体假相之由,此二是用智察也。佛眼即单用和用互用,无不能之。
问:见惑易断,思惑难断,除发惭愧心外,还有何办法使思惑易于断除?(顾赓彤)
答:思惑者,贪嗔痴慢疑等,修四谛,观十二因缘,行六度,皆可断也。参禅者即断此二惑,持净者亦断此二惑,但参禅必断惑,方有成就,持净者虽不断,可带业往生耳。
问:兜率天不出三界外,则免不了成住坏空,是否究竟?(高添丁)
答:既有成住坏空,是无常法。究竟者,不生不灭常寂光明也。
问:释迦佛是否现在说法,在何处?(郭家宁)
答:尽虚空遍法界,在在说法。其法身说法也,智者知之。若夫报应二身说法,有缘者遇之。
问:释迦佛诞生时说:‘天上天下,惟我独尊’中之‘我’字是指佛性,或指俗说的我?(郭家宁)
答:自以第一说为圆融。不过此我字,出诸世尊之口,则两说无所不可,固不必起分别也。
问:众生皆有佛性,性有无大小与形状,若无者,该如何形容?(李学诗)
答:台端有念头否?如无念头,何以居于屋中,瞑目思索,高能知天上之日月星辰,远能知大陆之家乡山水,如有念头,大小方圆,是何形况,请赐见教。佛性者念头之体,念头者佛性迷后之用,用尚不能说出,体更须要自参!
问:既然法法平等,何以普贤菩萨说:诸供养中,法供养最?(杨德荣)
答:法法平等,从性与理上言;法供养最,从相与事上言。
问:真心生万法,则真心成佛教之上帝矣,道安师说此不对,究何说?(杨德荣)
答:心生万法,及心为佛教上帝二句,被安师所呵斥者,不知指上指下,语义欠明,不敢率答。但就第二句论,居士似承认能生者,确为上帝,只此一见,便该吃法师百棒耳。
问:以中道论非善非恶非空非有,天堂岂不是地狱,果尔还修什么?(张弓)
答:善自善,恶自恶,空自空,有自有,天堂自天堂,地狱自地狱,事相分明,安能说‘岂不是’三字,如此说即是颠倒矣。要知非善恶空有之‘非’字不能当‘岂不是’讲!凡夫境界,思不过‘善恶’两途,观不过‘空有’两边,报不过天狱两极。试问思不属‘善恶’,观不著「空有’,报不在天狱六道,这是什么境界?这是‘非’字之妙义,莫误会也。
问:不投师不受戒,如一旦顿悟,可否成佛?(张弓)
答:有‘独觉’者如是耳。然此生之觉,亦系由多生修行而来,今者万万人中,难遇其一。佛亦有藏头及圆满之异,悟更有大小几次之别,极不简单!
问:在观无量寿佛经内说下品下生之一则中有句‘五逆十恶’,五逆者指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和合僧、出佛身血,而诸佛阿罗汉是法身,刀斧不能伤,凡夫焉能杀之,此则难以了解?(李荣棠)
答:佛有法报应化等身,法报二身,凡夫见尚不可得,况伤害之。应身如释迦世尊在日之身,化身如木雕泥塑铜铸纸绘等,皆是也。
问:觉我此一生,为无始无终的大生命中之一段小因缘而已。此身有时本来不算为生。此身灭时亦不算为死。对不对?(玄音)
答:如是如是。鹅头禅师示寂偈曰:‘昔本不生,今亦不灭,云散长空,碧天皓月’。即此意也。但此段小因缘,确有圣凡之不同,在圣者是随缘赴应。在凡者是业力牵引,一为自在,一为缠缚。我辈凡夫,自应竭力出缠,求得自在,切不可懵懵懂懂,一味逞旷达语也。
问:闻寺院钟鼓念佛声,生起羡慕,泪水不由自主直流,欲制止悲心,反加涕泣,是不是业障弥深呢?(翁德和)
答:羡慕极则爱敬生,爱敬极则依恋生,依恋极则感激生,感激至无可如何,性天中自涌涕泪。此是初学慕道真诚之心,非业障也。
问:既然‘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则何有智愚之分,悟迷之别?(胡正临)
答:此问本非初机易了,讲之愈详,听之愈味。兹先仅就‘理’与‘行’两端解之。本性迷时,即是烦恼,而有生死;本性悟时,即是菩提,而得涅槃。然迷悟总一性也,故云,烦恼生死,即菩提涅槃。再以海喻,静时曰水,动时曰波,然动静非二物也,此就‘理’上言之。若明乎性一而分迷悟,物一而分动静,又何疑乎?即者‘理体’分者‘事相’也。复次,未发大心者,视生死如冤家,耽涅槃是乐境;已发大心者,为度无量众生,不乐涅槃,甘入生死,视诸烦恼,皆是菩提。故云即也,此又就‘行’上言之。
问:娑婆世界成住坏空,三次称三大阿僧祇劫,在此三劫以前或以后,是否说此世界是没有了?如是则无量无边劫是否指其他世界言?还是此界也在内?(胡正临)
答:成住坏空,系记四个‘中劫’之名,更不限于娑婆。三阿僧祇劫,又是另一计算之数位名词。如度量衡然,各有各之计数法则,此答前三句之言。后段惟有设喻明之,昼夜二十四小时,大风不息,海水涌浪,此伏彼起,忽尔滚滚向东,倏又滔滔翻西,此二十四小时之时间,请问是东浪之时间;抑或西浪之时间?系一个浪之时间:抑多数浪之时间?
问:楞严经‘不知身心外洎山河虚空大地皆妙明真心中物’此是否示意心物一如?果尔则依法法平等故,吾人之流转,应不限于有情六道内,应也及于植、矿等无情类,此始能谓色心平等?(胡正临)
答:此问须分言之,经所云者,只言万法皆心所现,如心不现,何能所知,语之范围如此而止,心物一如,理上可如是说,事则各有界限。例母子一体理也,事则母自母,子自子,倘必执母子是一之理,其父能指其子为妻乎?至云流转不限有情,亦未尝不有其事,然众生之命,多依有情淫欲而有,流转六道者常也。而神识有时接触矿植等物,而矿植并未交媾,是亦无入胎机会。如云魑魅魍魉,亦能交感动作,不过偶然之事,或鬼神凭之,或物老为怪,总未见处处木石,皆能言语动作。读书者,须善会其义,勿以辞而害之也可。
问:释迦牟尼佛为何介绍我们往生西方世界,世尊自己生何世界?世尊为何不造世界呢?(宝珠)
答:世界无尽,皆是众生业力所现,不缺乏,释尊又何必再造。弥陀造世界者,不过悲悯众生业杂,世界多苦,故造一有乐无苦世界,接引他界众生耳。众生生者,皆是受释迦世尊之训而转业者,不转业者,亦无分生,故仍得谓之众生业力所感。释尊曾以足按地,立变庄严,因众生业力关系,不能持久。明乎此,便知净秽在众生之心及业,释尊纵尽变无边世界,而成极乐,恶业众生所见,仍是秽土。如同观一水,天人鬼龙所见各异,理亦同也。
问:三界是指有色、无色、有欲念三类,有色无色是指哪类生物?(柳子奇)
答:欲指染者男女饮食;色指尚著妙相庄严;无色则两者皆空矣。
问:佛家戒定慧三学与儒家定,静,安,虑得功夫相同否?(胡正临)
答:在用功行程上,可云大致相似。佛家之慧云何,儒家之得何指,则有别矣。
问:菩提树四十期答真惭愧居士问二:临终放光,若问其出界与否;验暖气之舍离处最为标准。这暖是如何验法?乞示其详。(黎明时)
答:额天、胸人、腹畜、膝鬼,脚底地狱。亦有谓腹鬼膝畜者,手中无书,不记所本矣。
问:医师诊病,如遇明知不可治之病时,应否直告该病人,如不直告,而含糊其词,是否构成‘妄语’?(沈钟五)
答:不告只是守默耳,不得谓之妄语。
问:生研读佛书极有趣味,越看欲贪多读,似此会犯贪戒否?(何永丁)
答:恋著六尘,名为贪欲;勤研佛经,名正精进,戒非所禁,何有犯戒。
问:淫是人生观最耻一事,今社会上男女互恋,这是淫吗?可不可!(潘振邦)
答:夫妇同居,人之大伦,乃为正淫,并不违法,夫妇以外,谓之邪淫,法律道德俱所不许也。
问:如何忍得痛苦?(姚清源)
答:多听佛理,深明因果;识破假相,自生忍力。
问:六神通其中有‘宿命通,漏尽通’此处尚不明,请示!(萧慧心)
答:通晓过去若干世之生死来去,曰宿命通。烦恼已尽,不在漏落轮回,曰漏尽通。
问:素食者,可以结成舍利子否?(黄锦良)
答:经中云是戒定慧所薰,若只素食,不过戒之一种,条件尚不完全,恐无此瑞相。不见其他宗教乎,亦多有一生素食者,却未见有此成就。
问:信徒食清菜起源?(庄庆贤)
答:佛戒杀生,主张素食,此即起源。
问:近来不慧发心素食,减恶向善,今已素食将近半载余,精神如往,但体力大减,身体虚弱,不知是否素食所致?(蔡永德)
答:肉食健,素食弱,乃世俗心理,如云素食健而少病,纵医学界尚有怀疑。实事如斯,今举一例,像驼牛马不肉食力皆大,不过无虎豹豺狼之凶性耳。少林寺僧皆素食,易筋,洗髓,金钟罩,铁布衫,拳技,天下无敌,尚不敢取信乎?
问:吾弟喜事,仍然俗惯杀畜,吾观痛心,竟无奈何止乎!光眼见杀,此事未知何法超度?(潘振邦)
答:念往生咒即可,但须诚心。
问:有人问我杀猪的人可以不可以拜师,但是他皈依后还要杀猪,这样可以皈依吗?(陈联生)
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杀猪之人,如何不许皈依。求皈依应先忏悔,方是真心。如何仍操刀杀猪,是无忏悔之心,皈依之益,恐不能得。
问:餐食误饮肉汤或尝著混兽肉之蔬菜有何妨?(庄庆贤)
答:误食者,不为犯戒,以其无心也。尝试者,自是过矣。若因环境不许,食肉边菜者,又当别论。
问:中医之药方内适其病状屡时须调合晒干之蜻蜒蝉壳等等昆虫类,信徒患病可否服用之?(庄庆贤)
答:必要时,作药观想,非贪口腹者比,但与念佛回向为佳。若杀活动物作药,则与戒律有背,是杀他而益己,失却菩提心矣。
问:各种疾病皆由病菌侵入体内故,若服药有否犯杀菌罪?(蔡世芳)
答:菌是无情植物,杀之无妨,况又是医病耶。
问:对于蚂蚁及人,都是有觉性的、未知杀死一只蚂蚁或者杀死一个人,何罪较重?(郑义郎)
答:众生性命,皆是平等。惟造杀业者,起心动念,多有差别。既有差别,则罪果当分轻重。杀人之心,自较杀蚂蚁之心,凶恶增加数倍,故罪大。如不了此义,兹举一例,可以辨明,路上行人与家中父母,同是人耳,试问杀父母之罪,与杀路人之罪同否?
问:医学上所谓细菌是否众生?是何道众生乎?什么业力来转变?请指示出自何经?引经示证。(林火寿)
答:世间之物,分三大类,曰动、曰植、曰矿。动物有情,以业力通于九有;植矿无情,不造六道之业,无所受报。细菌,属于下等植物,为无情之物体,不列何道。
问:杀虫类,是否有罪过?弟所耕营之柑、茶园夏天发生柑虫及天牛茶虫,其他种种虫类甚多,若不杀者损失颇大,应如何之?(李永青)
答:先应知杀生造罪,乃因果上之自然恶性,非可向某神解释者,此其原则。台端可向农业专家探问,使其预先避免生虫为佳,否则自可在可能范围内,力求少杀,不得已时,只有与其念佛回向耳。
问:杀蚊虫是不是算杀生,是将我们的血利他好,或者灭他好呢?(黄天送)
答:生指动物,杀指杀害,此甚简单明了。将血与他名布施,灭他名杀害,乃是两件事。肯布施者自然不杀,此是大乘菩萨境界。亦不杀亦不布施,普通学人皆可作到。
问:要寻访良师,打破疑团,见自本性,因身不便,不敢扰他人苦恼,拟自禅净双修,无师津贴,一心拜佛修持,能否打破黠黯,见本来面目?(翁慧欣)
答:‘禅净双修’因也,无师既不解禅,亦不达净,何况‘禅净双修’乎?如无明师,但肯老实念佛,不走错路,已是夙有善根之人,因真自得果满也。‘见自本性’果也,不明教相,何者是性,何者是见,皆是一团黑漆。纵得其讲矣,如何修,如何得,岂为空言侈谈者。只能精进不退,下品往生,已是杰出之士,果满原赖因真也。
问:有人向我说,金刚经教人一切不著相,说我念经,也是著相,这话我听了也有理,不念心里又不安,应该怎样才对?(刘学忠)
答:听了他之话认为有理,正是著相,不念心里不安,也是著相,此皆是居士知见不定,随风摇动所致。动则有相,定即无相,定者云何,行住坐卧,不离这个。念到纯熟,不知何者是能念,更不知何者是所念,既无分别,何有其相?
问:世间法讲劝人爱惜字纸,将废纸烧毁,然世间贫苦人专收废纸卖给制纸厂,稍图微利,并且废纸,一举有两得,前后哪一种最好?(衡钰)
答:残废佛经,不能修补者,可采前法:普通字纸,可采后法。
问:敝人幼年无知,傲慢不听母诲,反出污言恶骂双亲,现已年长,自知不孝,有无量无边之罪过,欲求忏悔,双亲已隔世远矣。悔之不及,心中十分惭愧和悲哀,未知如何能报答亲恩?如何忏其罪?(潘玉泉)
答:每日定时诵阿弥陀经一卷,念弥陀圣号几百声,或几千声,以此功德,回向双亲,往生极乐,此是真实之报恩,彻底之忏悔,追远者要不懈,事死者如事生,果能如是,古人丁兰又不能专美于前矣。
问:晚一入睡,即梦幻潮涌,甚至入睡前,而梦幻已起,可说无时不梦,但晚询及他人,都说是间有,难道独我常有,到底是间有是常有,其对心理或生理有何关系,有何方法克制?(章普明)
答:梦境纷纭,系杂念过多,精神不能专一所致,若身体四大不调,亦能多梦。
问:常闻定业不可解,然则杀人者人定杀之,佛法所讲念佛,可以消灾免难,亦可离苦得乐,甚至解脱证果,那么杀人的罪业,消到什么地方呢?(詹金枝)
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是原则,如会佛法,则多善巧。在对方能使其超升解怨,受逼迫之环境消去矣。在自方能作到断诸惑妄,业尽情空,结果之种子消去矣。然尚有两条例外,亦应当知:一在大修行人视身如幻,神通游戏,故不辞果报相。如安世高大师,两度到洛阳偿命,禅宗六祖,夜遇刺客,置金案上曰,只欠汝财是也。二是修净土者,带业往生,乘愿再来,度脱怨亲,皆成法侣,不离安养,一生补处是也。
问:后学昔阅印光文钞起信,故于公之言教莫不视为法宝,惟见公不许人多看经教,有之亦只限于净土经论,对此不能无疑,以公之宗教兼通,何以不许人求通宗通教,岂弘扬净土之菩萨应如是耶?抑末世人根陋劣,只有持名方契机耶?(钟观靖)
答:法门无量誓愿学,圣训也,焉有不许人多看经教之理,至于只限净土经论,亦不如是。然于问答中或有如是之言,果何故欤?是皆因其机而引之,恐其躐级谬解,不独无益,而又害之也。试举其例,如‘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魔来杀魔,佛来杀佛’,‘心不系道’,‘非修非证’之类,其旨岂初机所能了哉。世尊法王,种种教义,尚分五时而演,因机而分次第可知矣,法者药也,必应病而投之。
问:古今社会有上流人物反比平凡人更不信佛法,按因果说:有福享,皆是前世修,因何现在有的人连入寺庙拜佛看经典都不愿意;是否夙生修福不修慧,致今生与佛无缘想否?(颜田)
答:今之显达,不愿践履寺庙,亲近三宝,情形甚为复杂,居士所云修福不修慧,夙生之因是也。尚有现在之环境习俗,影响力亦甚巨大。再吾教之种种之不景象,不能引人之好感,吾徒亦应自咎。
问:甲乙二友系初学上司,两位均通释道儒,而甲一闻正法则习净发菩提心,年来日见精进。而乙佛理虽较通彻,工余谈及佛学,辩才豪爽,而赞佛法,结论仍不信有净土,感应,轮回等,似此单识理可有办法拨开执尘,使其归入明行足同登莲邦,祈示!(颜田)
答:真知灼见,与世智辩聪,截然两途,居士称乙佛理通彻,余不敢信。如果通彻,则权实不二,三谛圆融之理自明,便可法法无碍。净土感应轮回等事,始自华严,终至涅槃,无不言之,乙不肯信,是自标识见高超,而以佛经为卑鄙,岂能称为通彻,且亦不足称为赞佛法矣。此公或系耳闻之学,倘后如遇高僧大德,境界或能转变。
问:做一个虔诚佛弟子根除傲慢心理,首贵忍辱,但忍辱是否有限度?应至何种限度?(周家麟)
答:宜以七觉支作借镜,凡有益众生,或助长菩提,‘忍’可不加限度,如释尊昔受歌利王割截身体是。或不忍而益众生长菩提,于‘忍’则有从权,如释尊昔救五百商人,而杀起恶心者是。当时之杀机,是悲悯,非忿恨,是救他堕落,而自愿堕落。迹似不忍,实仍为忍也。
问:弟子自入佛门,受佛法薰陶,觉对人间一切趣味索然,原来预备高考心理及期望,均已消失,对各种哲学及经济学等,均无心继续研究,此种心理,是否正常?恳赐开示!(周家麟)
答:争逐名利,固可淡薄;进德修业,不可消极。盖为利益众生而学佛,必研世法,方备接引梯航焉。
问:律宗行者可往生极乐否?抑另有修持之法以终归宿?(翟孟秋)
答:各宗有各宗修法,所赐亦有权实之别。往生极乐,为净土宗之果,先必有信愿行之因。若修律宗,而肯回向西方,发愿往生,自可生也。
问:日中一食,在佛学问答上,也曾看见解释,并也领教过几位法师,自然各有理由,我想这与善恶上有什么关系,中国风俗,自古就是一日三餐,佛教限一天一餐,岂不是强迫人损害身体?(沉子良)
答:此问即见文释,又闻语解,自不待区区再为赘述。惟云强人所难及不合中国古俗二端,指为诟病,先生疑此,就此奉答。佛家虽有日中一食之制,能守者遵之,不能者任之,并非每一教徒,皆得如是,安有强难。即经受菩萨大戒者,条文亦限六天,惟知其益者,及明白卫生之理者,多自动常守一餐,此其一。宇宙之大,事理万端,似不应以中国有无分善恶。中国古有杀人殉葬之事,今可从乎?况一餐为贵,中国古实有之。按礼记礼器篇,在以少为贵一章中,有‘天子一食诸侯再大夫士三食力无数’之文,注者大意,谓位尊者德盛,其饱以德,不在于食味。噫!自打倒孔家店,中国文化全湮矣,此其二。
问:皈依上忏下云法师,历年来修净业,持名一法,但是念佛时少,离念时多,心一天生灭不停,生住异灭,成何体统。弟子平素阅读诸祖师著集其云,学佛之人,志求见性,方是佛子等语。因近阅读六祖坛经,亦论见性直指心源,成佛作祖,只此一心,人人本有,个个圆成,众生迷故,不识自心是佛,因且弟子拟弃净业而学禅,必须拜公为师,希望慈悲摄授,日课如何定法,坐禅时应如何,祈示为盼!(郑均海)
答:见性成佛,是归根结底之肯定语,但性如何见法,则其法不一,所谓‘归元无二路,方便有多门’也。居士虽多看经典,大概无人指授,似无系统,故有临歧之疑,须知参禅,是求见性,念佛亦是求见性,但能见与否,却不简单,果见性固佳矣,倘不见性,仍属苦轮不息。净之稳处,在带业往生,当生见性,固上品而证法忍,纵不见性,已出轮回。居士已皈依忏公,自应依之而修净,且不可朝秦暮楚,举棋不定,以误前途也。区区昔年虽少学参,小悟亦未曾有,何敢以盲引人,祈恕。
问:佛教徒于政治观,应抱何种之态度为适?(菲岛慧康)
答:佛教徒亦公民一份子耳,对国家效忠,思想纯洁,岂有二致。本范围只谈佛理,不涉政治,先生必问,予系信而好古之人,但知‘多行不义,必自毙。’及‘仁者无敌于天下。’两句古训,为天经地义耳。
问:晚近学佛四众,凡皈依一师,必蒙赐一法号,且该号例含字派,原来字派,乃世俗之宗谱耳,昔释尊众弟子如‘憍陈如’‘摩诃迦叶’‘须跋陀罗’等,均照其原有姓名,并未赐有字派法号也,佛法东来之始,僧伽仍沿俗姓名,后或只依师姓,晋代道安法师,倡导废俗姓氏,从释尊姓释,及汉译阿含经后,以经中有四河入海。无复河名——等句,遂普遍确定废弃原姓名矣。当时非但未有字派,而师弟之间,法号亦有袭一字者,如高峰与中峰,是其例也。赵宋以后,字派大兴,出家二众,亦未例外,是则出家后,俗姓已除,重立新谱,不免随俗合流,欲门户派系而不日深,奚可得哉!是否属于无明陋习,应否根本革除?(赵超)
答:此事在昔蕅益大师,已曾言之,而至今未革。从权而论,与经义律旨,并无抵触关系者,顺古从今,似不必执,执则处处障碍矣。为必反古,岂止此耶?今日僧伽之衣食住,均成诤论,考佛世衣不穿海青,食必乞化,住非寺庙,除此,琐事尚多,不胜更张矣。窃以在质方面,自当依经,在用方面,只要无伤大体,不妨随世演变。至云因此造成门户,似亦未尽如是,寺人孟子,吴孟子,邹人孟人,名字本同,岂结为派系耶?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名字各异,何碍其莫逆耶?又疑,属于无名陋习,习固是也,无明无与也。
问:所谓福报的‘天’是指欲界之人天?抑色界天?(罗德彰)
答:统指三界,因福有别于慧,若是慧者,即超界外矣。
问:众生烦恼未断,蒙佛接引到极乐世界时,如前恶习再起作恶,净土岂不还闹成五浊恶世?因众生无始无明都造致六道轮回不息,何况已恶习重重?(李永白)
答:心本不生因境有,诸法缘生,试看极乐之境缘何似?自知此问纯是戏论。
问:各宗教皆是劝善,法律所许,信教自由。我想无论学哪一种宗教,皆是学好,但是各宗教互相攻击,这样动作,能算善吗?凭空口劝人学善,自己不善,是不是有点矛盾呢?(花莲一读者)
答:各宗教虽皆劝善,佛教自有特质,即了生脱死一著,非他宗教所能彻底,此必深研教义,加以比较方知。若说学好,未指范围,或系好人欤?果知所测,佛教更不以此为止。说到攻击,乃是人事问题,非教义如是,但佛教自古皆是忍受攻击,并无衅自我开之事。今虽与人争辩,亦是少数人忍力薄弱,抵抗而已,为护法计,有不得不然者,矛盾岂在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