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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支队:雪域高原上的“菩萨兵”

发布时间:2023-08-02 04:02:32作者:大众学佛网

  (一)

  玉树藏族自治州消防支队的官兵,来自河北、山西、陕西、河南、山东、安徽、江苏等十余个平原内陆省份,初上高原时都有一段或深或浅,但注定都是终身难忘的记忆。

  今年下连的山西籍新兵马荣达,按他的话说,差点把五脏六腑吐在巴颜喀拉山上!切肤的头疼,狂呕不止的反应,折磨得他死去活来,感觉就要撑不住了,像是在闯鬼门关……度过了剧烈的高原反应期,马荣达现在的感觉好多了。

  在戈壁沙漠生活战斗了十余年的政委康自福,身体从未有过什么毛病,对自己上更高的高原也很自信。然而仅仅到任玉树的半年时间,他的左腿就莫名其妙地不听使唤了。用手一按就是一个深深的大窝,最后发展到根本不能走路,只要脚一沾地便钻心地疼。

  深静脉血栓——这个平时很难听到的生僻医药词汇,着实把康自福吓了一跳!大夫说这是典型的高原病,人体在缺氧严重的地区,由于血液流速减慢,很容易形成静脉血栓!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康政委已返回了工作岗位。“干事总比叹息强,奋斗总比苦熬强。”康政委的一句话至今还在官兵们的脑海里萦绕。

   握着支队官兵的手,就像是握着粗糙的树杈。是的,这里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高海拔地带。它需要特殊的品质和特殊的精神。无数个烈日曝晒和雪雨扑打的日子,无数个高寒缺氧折磨难以入眠的夜晚,早已改变了他们的身体和容颜,刻下了比实际年龄大得多的残酷印痕。 眼前这个军人敦实、苍老,四十岁不到的人看过去有五十开外,与人说话时,憨厚的眼神变得游离而紧张。

   从军校毕业,孙宗元已在玉树高原整整奋斗了15个春秋,担任曲玛莱县大队长6年了。曲麻莱是青海最遥远、海拔最高的地方,藏语意为“晒经文的地方”。“常年穿棉袄,四季生火炉”。

   几年前,孙宗元回老家探亲,假期快结束时,他悄悄到一所医院检查身体,没想到把医生吓了一跳,连问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孙宗元让医生猜一猜,医生说他肯定是举重运动员。孙宗元平静地说自己是高原军人,医生告诫他:你的肝、脾、肺等器官都已肿大,若不离开高原,会有生命危险!走出医院,孙宗元撕掉了检查报告,依然回到了自己挚爱的工作岗位。

   艰苦的自然条件并没有打垮高原消防官兵——白天劳累,扯块白云擦把汗;夜晚孤寂,摘颗星星来作伴。官兵们乐观而坚强,以钢铁般的意志书写着对高原人民的无限忠诚。

  (二)

  “常年无夏日、十里不同天、一日有四季。”这是玉树高原多变气候的真实写照。即使是在草原最美的盛夏,也经常一会儿艳阳高照,一会儿冰雪交加。由于天气变化不定,气温高低无常,感冒便成了高原上最容易出现的顽症。感冒是急性高原肺水肿和脑水肿的主要诱因。官兵们说,每年都有急性高原病夺走生命的事情传遍通天河畔。

   于是,官兵的身体健康便成为支队领导时时牵挂的头等大事。头疼脑热,嘘寒问暖,丝毫不敢马虎。

   军医李现有便成了支队最忙碌的人之一。每天要做到勤查、勤问、勤看、勤防、勤教,他也成了官兵最离不开的人。李军医是个肯钻研的人,在玉树工作的六七年时间里,以极大的热情履行着医生的职责,一次次及时化解了高原病对官兵生命的危胁。

   去年秋天,支队防火处长王小光患了感冒。可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这点“小感冒”在缺氧推波助澜的作用下给他来了个彻头彻尾的下马威。病情迅速恶化,呼吸困难,脸色铁青,几次昏倒。

  去年春天,十几天的假期刚刚结束,参谋李积云便乘班车赶往一千公里之外的曲麻莱大队。因为他知道,三个人的大队,一大堆自己分管的工作等着他去打理。眼睛一阵模糊、一阵清晰的症状并没有妨碍他连续几天的工作。可谁曾想,眼疾以不可预测的速度越来越严重。他的眼底开始出血,眼睛看东西也越来越模糊。医生告诉他,他得的病属于高原肺水肿。而这种病的一个表征就是视网膜静脉扩张,视神经乳头充血和出现血斑。

   及时治疗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三年的高原极地生活虽然令他记忆难忘,但他并没有为当初的选择懊悔,高原官兵用嶙峋傲骨支撑起了人生坐标。

  (三)

  “雪山脚下是那可爱的牧场,矫健的雄鹰在这里飞翔,每当我看到格桑花静静地开放,这就是我们用心灵日夜守望地方……”这是杂多县大队长徐滨心底的真情流露。

   从玉树州府到杂多县,经“愁鱼涧”,过“一线天”,走“山崖泉”,两车相遇时,只能是一辆车倒入岩壁下较宽的凹入处,另一辆车才能够缓缓地擦肩而过。旁边就是滚滚的澜沧江和令人心怵的悬崖深涧。

   杂多县没有自来水管网,官兵们的饮水问题便成为首要问题。

   冬季,大雪封山,他们只能到澜沧江上去砸冰取水,这成了一天里最繁难的劳作,要知道这是连走路都要喘气的高地;冬天河水结冻,小水电停电是常常的事情,电视、影碟机基本上只是摆设,更多的时候,官兵们只能在寒夜里燃一支蜡烛看着发呆。有时候实在难熬,就披上大衣到外面去看星星,去看月光下孤傲冷漠的雪山……

   玉树藏传佛教寺院众多,几乎占了全省的一半,寺院的防火任务非常繁重。而这些寺院大多都修建在大山沟壑深处,路途遥远,道险难行,车辆根本无法抵达,官兵很多时候只能徒步或骑马前往。

   有一次,徐滨走到一个叫日哇多玛的地方,下起了暴雨,路被冲毁了,马一脚踩滑跌倒,他摔得头破血流,眼睛和半边脸肿得没了形。

   为提高牧民群众的消防意识,支队官兵硬是在这片连走路都气喘的高地,把一块块白色石头搬运到山坡上。多少次,严重的高原反应让疲累的官兵们几近昏厥,但没有一个人临阵退缩,他们硬是在公路沿线的显眼位置堆砌出了永久性的消防公益警示标语。同时,还将消防知识译成藏语,刻在玛尼石上,放在牧民群众集中的寺院、村镇进行宣传。

  风雪18年,他们的足迹踏遍了江源的山山水水。多少次,在长拉山、查乃拉卡山、歇武山等气候恶劣的地方,留下了官兵们饥寒交迫、被风雪围困的故事。在外人听来,足资感佩,而在他们眼里,却是平平常常一段歌,不足称道。

  (四)

  在高原,环境的艰辛还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心头的那份孤独,尤其在缺水少电、三个人的偏远大队。特别到了晚上,高原静得令人心慌,只能听到长风掠过的声音,巨大的寂寞就像无底深渊笼罩在心头。家中操劳的妻子、年迈的父母、幼小的儿女……

  扁担挑水两头搁,顾得了一头,顾不了另一头。在玉树,家属随军随不了队,所有的干部都处于两地分居的状态,长期忍受着来自家庭和工作的双重压力。幸福因稀少而弥足珍贵。

  这是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支队后勤处副处长刘全文在玉树工作六年了,妻子执意要来看看丈夫工作的地方。那年7月,母子俩忍着剧烈的高原反应,风尘仆仆经过800多公里的颠簸,子夜时分才赶到州上。

  相聚是多么的珍贵。然而,8岁的孩子却发起了高烧,呼吸困难,昏迷不醒,就这样夫妻俩在州医院心急如焚地忙碌了一夜。第二天,妻子含着泪不得不带着孩子离开。

  没有过多的言语。伫立在长途汽车站,看着远去的母子,那一刻,泪水模糊了刘全文的视线,汹涌成河……

  支队长侯文敬有个好习惯,无论风刀霜剑,每天都要坚持晨练,他说,每天环绕着矗立格萨尔巨幅雕像的广场跑步的时候,他都会默默祈祷草原之神保佑他的战友和亲人们一切安康。

   侯支队长还有一个美好的希望,就是自己不能倒下,不能辜负组织的期望,他要在远离总队的地方,带好干部管好兵,励精图治干好事。

   爱情扎根在玉树高原有着别样的风采。

   张伟,毕业于内蒙古民族学院的高材生,与囊谦县大队长孟有杰喜结连理。凭着对高原军人的理解,张伟熬过了缺氧的折磨,把根扎在了雪域,她就像一棵傲然挺立的雪松,为丈夫抵挡着精神上的风寒。

   在高原,有多少军人,背后就有多少感人至深的故事。他们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顾,有母不能孝,有子不能哺,但是他们却总是把这些苦埋藏在心底,执勤训练、防火宣传、抢险救灾、处置突发事件这一系列工作一样也未落下。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躺在床上才品咂这高原之上的另一种磅礴人生。

   是的,高原军人尽管朴实如石,但是他们又挺立如山。他们就像高原上的一道脊梁,用无声的力量实践了自己心中一个朴素的信念:对党忠诚!对人民忠诚!对使命忠诚!藏族群众把他们亲切地称为草原上的“菩萨兵”。(作者:袁立军 蒋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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