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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冯:我为什么举行“天眼服务”

发布时间:2024-11-12 04:34:36作者:大众学佛网
冯冯:我为什么举行“天眼服务”

我为什么举行「天眼服务」?

冯冯居士

学佛为了什么?学佛而不行佛心慈悲,何必学佛?学佛若不布施,何必学佛?

学佛若只求做一自了汉,又何必学佛?

我常这样自问,也常感到惭愧,自己既未能出家广学六度万行,自度度人:亦未有经济力量布施济度贫病,思之真是愧惶无地。

我只是一介穷文人,靠写稿「爬格子」维生,卖一篇稿子只拿三、二十元,以之供奉老母甘旨亦不足,怎有馀力去做布施?只有以文字来接引初机大众渐入佛教。但是,佛理深奥,佛经难解,不是我如此浅薄所可窥堂奥的,我不够学问解经说法,只可以浅近常识来旁证一些基本初步的佛理,希望引起大众对佛学的兴趣而研究学习。我这些文字写了将近十年,各方的反应不一,毁誉参半,保守的人士视我为异端,开明者则对我颇为鼓励。我亦自知幼稚,但念及佛法正值末法时期,佛法兴亡,匹夫有责,怎能等到学佛有成才着书立说?是以我不计毁誉,仍尽心写作论文接引,以尽小卒之责,早已放弃大部分外界的文艺创作了。风花雪月,痴情欲迷,那一类所谓「文艺」作品无疑可获名利,但是有何意义?我早已厌倦了,我觉得写探讨佛理与科学及接引开悟的文章,比写教外的稿子有意义,煮字纵未能疗飢,也较为心安理得了。

单靠文字去接引,在我看来总嫌太不足了。我觉得仍未做到佛说的布施,别说我这些幼稚的文章,就算是饱学大德的舌粲莲花的讲经论学,做到了法施,能解脱人心痛苦,也还不能算是布施得十足。我们儘管讲经而忽略了财施与无畏施,不去救助贫病孤苦,不去援济急难苦厄,怎能算是真正的佛徒?佛陀不是教我们必须慈悲布施吗?不是教我们救苦救难,施衣施食给厄难贫病孤老吗?

佛教一般来说,讲经弘法是不遗馀力的,盖大庙宇也极踊跃,但是,在慈善施济上,实在比不上天主教和新教!天主教的德蕾莎修女在印度施济贫病数十年,救活了数百万人,善堂遍设全世界。国际基督教协会的义务服务人士,亲驾小汽船,在南中国海送米、送麵给怒海漂流的越南难民。国际红十字会深入衣索比亚去救济百万饥民…数不清的令人感动钦佩的慈善做为,难怪基督教一直是全世界最多信徒的宗教。反观我们佛教信徒们,一听说那处发起盖大庙、大殿,人人踊跃捐输,数百万、数千万的大殿纷纷兴建,但是我们忘记了佛陀曾在鹿野苑诫示徒众不可奢侈盖庙,应该多行施贫济苦,我们对于盖庙造像,远比布施济苦为热心!这是我们佛教在过去走上末法的原因之一,我们今天世代仍然是脱不出那种习气!

常然,人力不足是佛教的普遍情形,但这也是可怕的借口!

佛教当今也有不少大德正在默默地尽力实践布施、救苦、济贫、医病、疗伤。上面讲的只是一般情形,如果我说佛教就全无慈善贡献,那是不确的,不过,到底总是显得太微弱了,并没有引起很广泛的社会注意和支持,直到近年才改观。

人力缺少的问题,从几件近年已经开展的佛教慈善工作来看,人力缺少并不是问题,慈善事业一经发起,社会上就陆续响应,不愁没有人力和财力。

举例说:在菲律宾的东南亚难民营服务的一位英籍比丘,数年前独自从英国到菲岛服务难民,布施医疗。他自己向英国募捐得来的金钱、衣物、医疗,大部分都是由英国社会人士所捐出的(其中很少是佛教徒),可证善举必获四方响应。这位比丘独自在难民营内为难民诊治及布施医疗(他好像是医生出身的),日夜不懈,引起了更多的佛教人士和社会人士自动去参加工作。这他自称不太会念经的比丘所做的事,却是最符合佛教慈悲宗旨,令人起敬。数年以来,他已服务了多达十馀万名病苦难民!追随他的自愿工作者越来越多。

加拿大阿拔他省艾孟顿(Edmonton)市的一位缅甸土生的华侨,加籍医生王超群,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不太懂中文,对于中文佛经认识不深,但是他极其发心实行佛教慈悲。他在艾市行医,以其收入来独资自建一座小小佛教讲堂,用英文讲佛经故事,他自己拿出医药来布施给贫病,他为各种族的人义诊,从清早忙到深夜。两年前刚开始时只有几个人来拜佛,现在已发展到有一千多人来拜佛,有数十人志愿参加服务,施药赠医、布施救济。来拜佛的人有日本人、越南人、印度人、白人、华侨、黑人、印地安人…而且越来越多。王医生日前飞来温哥华访我,相谈甚欢,我很惭愧,除了捐赠一些英文佛书之外,对他的佛堂毫无贡献,他因不太懂中文,请我为他的佛堂写了一副对联。这座佛堂是加拿大发展最快的一座。不收香油,不受果敬,大家都各自尽力贡献出力量来实行布施,所以受到加拿大社会的尊敬与支持,讲经讲得浅,不够精深,又有什么关係呢?最要紧的是实行佛心,行慈悲!

又如佛光山,起先,星云法师及弟子们不也是很艰苦地孤军奋斗吗?渐渐地,他们师徒的苦干弘法和慈善救济种种表现,都受到了社会的敬佩和支持,如今佛光山已成为佛教圣地之一了,国际知名。如今有数以千计的人才青年志愿参加佛光山的弘法济众事业,每年有数十万人朝拜佛光山,获得佛法薰陶。

再如花莲的证严法师,当初以做小孩鞋子和改製水泥纸包的微薄收入来开始佛教慈济工作,现在,已经有多过千人志愿参加筹募慈济医院建院基金,其中很多都是社会人士,未必都是佛教徒。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如今这座慈善医院已经在建造之中了!将来对于实行佛教慈悲、布施、救济将有更大的贡献。

从这几个例子来看,不难知道佛教的慈善工作在过去未能展开,并不是由于人力缺乏!也可见,只要有人肯发心发起,一定会获得社会热烈响应的。

慈悲是佛教的宗旨,学佛者必须慈悲布施!学佛人倘若只是求成佛,而不肯慈悲布施者,已有功利之心!非真佛徒也!

基于此种信念,所以我虽不自量力,亦响应参加佛教现在已起飞的慈悲施济工作。我希望尽蚂蚁一己微末之力,我没有什么钱,我已经失业了十多年,只靠微薄的稿费生活,我甚至必须出外砍树枝及拾取人家抛弃的废木回家,及收集旧报纸回家烧炉取暖。我自己穿的是旧衣破鞋,我仍然要一尽微忱,参加佛教的慈善工作。捐不出钱,只好出力,我于是到处发表文章,呼吁捐助慈济医院建院。我为慈济医院的简介资料译成英文,以便在海外劝捐,我也用英文发表文章为之呼吁。

人微言轻,我的呼吁影响是很有限的,我想再进一步呼吁,所以我恳请天华公司为我举行作品义卖,得款捐给慈济医院建院基金,感谢读者的支持响应。我除了几本书之外,没有什么可再义卖了。我想,人家做木工的、做电工的、做什么的,有力出力,我又不能亲自来出力,我唯一会做的就是写文章,曾经想义卖原稿,但是,谁会买我这些拙劣书法的原稿?我又不是什么大作家,于是只好取消此念。

有人劝我义卖照片,但我又不是明星,而且,好像也不大好。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主意来进一步参加佛教的慈济工作,后来想出由我举行「天眼服务」,每次收费一百美元或四千新台币,由天华公司代收彙送慈济医院。这个主意令我很惶恐,因为,虽然佛经内提及天眼(华严经提得最多),一般人对「天眼」仍视为荒诞不经的「迷信」,虽然欧、美各国的着名大学心理学家都有「超常心理学系」研究及训练「天眼通」,很多人仍表怀疑其可能性,而且,很多自命「正信」的人士都「不尚神通」,不准讲「神通」。我这样做势必招致很多毁谤或谴责,自从我陆续发表天眼实验之后,早已被「正信」的人士苛责交加了,我如今再公然以天眼服务为慈济筹款,岂不是将遭更多正信人士指责我太招摇?我虽非大作家,也算是文艺界的一个略有知名度的作家,我是否值得这样自毁名声呢?不用说,许多人一定视我为异端妖邪了!

在矛盾中考虑很久,我终于决定,我不再计较个人毁誉了;如果我的「天眼服务」能筹募到一些钱捐给佛教的慈济医院,多买几块砖石建院,如果慈济早日建成,早日收容贫病大众,我又何惜个人的名声呢?

于是,我写信给天华公司致述此意,并拜託罗午堂伯伯赴台之便,向天华公司董事长李云鹏先生面致我的微忱,请示我是否可行?可否获得「天华」月刊支持?很幸运地,天华公司同仁都很乐于赐助,刊出了启事,公布我的服务及一百名限额。

刊出后第一週,天华公司就彙集寄来了第一批热烈响应读者二十多人!反应如此热烈,真令我感动惊喜!他们都先付出了捐款,由天华公司代收彙转慈济医院,天华转来他们的照片,我每天最多只能看五个人,一一予以个别回信,尽我所能解答其各种问题,至于我看得准不准确,他们都是为了响应捐款,捐助建院,造福贫病,他们自然也不会很计较我的服务成绩,我想他们一定不会计较,如果我讲错,他们也会原谅我的吧!

有些人说:「正信不尚神通,不讲神通。」这是对的,不过,佛经本本讲神通,并没有否定神通。佛确告诫弟子不可妄用神通,亦说神通不可靠。但是,并没有否定神通。我个人认为,假如把神通用于慈悲济度、出苦度化,也只不过是等于用木工、电工之类的技术来服务,应该没有问题吧!

说到「正信不讲伸通」、「不尚神通」,那么佛经又何必本本都讲佛菩萨的大神通呢?难道佛菩萨的大神通也是邪吗?所以,所谓「正信不尚神通」、这句话是值得重新阐明定义的,不应把其「不可妄用神通」的原意矫枉过正地说为「禁止讲神通」 。

佛教的骨干是「超自然」与「哲学」、「修持」及「利他主义」、「大慈悲」、「布施」等等数种结合而成的,如果硬要把佛教的「超自然」剥除,那么,佛教就不再是宗教了,那又何异于儒学?我个人认为,今人学者,每每有意革除佛教的「超自然神通」,只读哲理,我认为是矫枉过正!

「超自然」本是宇宙现象及法则之一部分,本来就是自然,并无什么「超自然」,只因人类未了解它,就在「井中观天」,指其为超自然及迷信!如今新科学越来越证实了许多「超自然」是「自然」,并非什么「神通」。

「天眼通」只不过是人类自然潜能之一,并非什么「神通」,毋宁说是一种「智慧」,人人都本来有的。学佛不学佛都有人会启发它,也并非佛家专有、专利的,全世界当今有天眼通的人多达成千成万!各人程度不同而已。不过,学佛人的戒行修静,更容易获得「天眼通」。这种「第六感」,现在很多科学家用训练方法也可使人获得,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天眼通也只不过是佛家修行者必经的一种初步境界,如果一定要称之为「神通」,也只是很小的神通而已,不值得宣扬的。在我看来,天眼通和打字技术、烧焊技术并无什么分别,只是一种技术而已,也没有什么「妖异」,什么「邪信」。

我知道很多佛教大德、大师都修为极高,早具有大神通,只因遵佛语而不妄用神通,不尚神通。一瓶不摇半瓶摇,我这个没什么神通的人,却斗胆讲天眼通之类,如今还以此微末的凋虫小技来筹募善款,难免受到抨击。已经有人公开指责我许多罪名:「招摇撞骗」、「沽名钓誉」、「天魔附体」、「欺骗金钱」、「一贯道」、「邪魔」、「借佛教幌子敛财」、「为自己拉生意」、「假天眼真发财」,我真是罪大恶极了。

「天眼服务」的钱,我全不经手,每一文都捐给慈济医院。我若要发财,老早在美、加公开挂牌了。发财未必,溷点生活费总还可以。但我一直没做,一直都是靠「爬格子」稿费生活。说到「拉生意」,在加拿大的人都知,想见我一面不是那么容易,多少人情愿出一百美金来叫我看一看,我都不肯接见,并非摆架子,也不是不爱钱,我才爱呢!只不过,我觉得我从写稿赚钱生活才是正道,我需要时间写作和自修,不愿一天到晚接见客人「看天眼」,我现在每天回信二十多封给世界各地的人,已经疲于奔命,邮资也应付不起了。我也没向人讨过一块钱,都是用自己血汗稿费来付出的,我「拉生意」倒好,我其实已在推掉很多「生意」。

说到我是「天魔附体」,那就更可笑了。佛教人士有些人爱乱给人家戴大帽子,骂人家「天魔」,这种人,自己不检讨自己,乱骂别人是「天魔」,值得去反驳吗?我就是「天魔」又何妨?我不生气的,过奖了!骂我者他自己可大讲神通如何广大,却未见其行半点佛教慈悲布施。修得神通不助人,有什么意义呢?佛陀早讲过,神通不可恃、不可靠,连目犍连尊者那么大的神通也难逃因果。我不是不谨记这一点,但是,我并没有其他能力可供慈悲布拖之用,又没有什么钱,连自身生活都有问题,我除了提供一点不成熟的天眼服务之外,我拿什么来参加佛教布施?而且,纵然我是邪魔,我纵是「邪法」,用来做佛教正当慈悲施济,应该也是可以谅解的。如果我恃天眼来骗你一百万元,那又另作别论。

说到「沽名钓誉」,我十八岁在欧洲得全世界徵文短篇小说奖,以后第一部长篇小说「微曦」获得嘉新文学奖,当选中国十大青年,获得文学奖章,我的作品被十多国译成外文,曾被数国元首接见奖励,我的作品已出版者二十多本,以一介文人,所得的声誉,已不算少。中文世界内,全球都有我的读者来信,连大陆边疆都有人来信,我还要沽什么名?钓什么誉?自夸本非应为之事,但我不得不说明,我已无沽名之必要!相反地,「天眼服务」是令我损失名誉的作为!我是发心为学佛慈悲而不惜自毁名誉如此做。骂我者请平心静气分析一下吧!与其浪费时间骂我,何不多行慈悲布施?

至于我的天眼是真是假,我也没有分辩的必要,反正热心响应此一实验的人,也明知我的动机如何,不会计较。本来,世间相,无一是真,无一不是假。我的天眼自然也是假的。何必认真?读者热心响应,慷慨捐助慈济医院建院,那一份慈悲心是真的,那就够了,那就弥足珍贵了。我个人损失一点时间、一些邮资、一些名誉,又有什么关係呢?我仍然继续「天眼」服务,满额为止,读者若有发心慈悲,而又不计较我是「假天眼」的,欢迎你们参加捐献,我也必尽心解答的,至于我受人骂、挨人损,你们也不必替我再分辩。我不怕挨骂的,我想这也是我们学习「无畏施」的好机缘之一!

(按:冯冯天眼服务已经结束了。)

摘自:《天眼慧眼法眼的追寻》作者:冯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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